十三

【to德】I'm sorry, but I love you.

他時隔多年對你說「我愛你。」
當你興奮得張開雙手想要撲上去抱他時，被他下一句話凍住了身體。
「可對不起，我們不該在一起。」
你張開的雙手因為無力而往下垂，一句『不該在一起』把你從天堂推入懸崖。
你只感覺到整個人往後跌入深淵，沒有光、亦沒有盡頭。
你顫抖著聲線，問他「為什麼…」
他卻只是搖著頭，重複對你說「對不起、對不起、對不起…」
「呵…你連分開的理由都不願告訴我嗎？作為你七年的另一半，你至少也得給我一個分開的理由吧！」
你激動不已，明明兩人在一起七年了，吵過、打過、罵過、哭過、笑過，性格磨合到覺得沒了彼此會死的關係了…為什麼忽然之間提出了分開…
「對不起，浪費了你的時光。忘了我吧。忘了我後，幸福快樂地活著。」說罷，他轉身就走。
從你面前走掉的背影被一個女人拖住手，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。
你震驚得忘了伸手挽回他，只能看著他與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越走越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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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分開後，你退了之前一起合租的房子，一個人到處遊玩。好在這幾年存起來的錢夠你這麼消費下去，一年裡面還算過得去，所以你目前沒打算找工作。
可身邊的朋友總會對你露出一張擔憂的表情，在你眼裡成了諷刺。只得落荒而逃，避開所有人的目光及聯繫，隻身一人離開韓國，去了一個無人認識你的地方，重新開始。
倔強的你，從沒想過打聽那個人的消息，你認為分開了就不要打聽人家了，到頭來受傷的不還是自己。
即使，在夜深人靜、獨自靠在窗邊抽菸的時候，耳中似乎回響著他對你的嘮叨；即使，在北極目擊壯觀的極光後，想起他興奮的指著電視上播的極光說工作穩定後帶你來看的話語；即使，在希臘的街道上想起他在你耳邊說著一則又一則的希臘神話故事。
縱然如此，你依舊不肯承認自己放不下他。
直到三年後，朋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在布拉格遇見你，對你說起他的消息。
「他離開你後，斷開聯繫，一個人去了美國洛杉磯。一年之後，那邊傳來一個消息…他在手術中失血過多、搶救失敗…走了。我們找不到你，沒辦法在第一時間通知你。」
你愣在原地，張著嘴想說些什麼，卻什麼都說不出口。
「他就葬在洛杉磯，你…有空過去看看吧。」
朋友明白此時應該給你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好消化這件事，於是拍了拍你的肩膀，遞給你一張帶有地址的名片，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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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月後，你去到他墓碑前，放了一束白玫瑰。
坐在墓碑邊，伸手撫摸著他笑得一臉燦爛的照片，那是你為他拍的，當時還笑他笑得這麼傻，現在看起來怎麼還是這麼傻啊…
你覺得視線模糊了，怎麼都看不清眼前的照片，哭得像個小孩。
原來…他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壽命快盡了而離開自己的，不是因為有新歡…
「對不起，讓你久等了…我應該早點過來找你的，勝浩哥…」
——終——
喪得寫出來的，大概很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