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

愛（完結/短）

「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過你，只知道那個時候，為你流過的眼淚是真的，心酸是真的，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，也是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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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勳吶，哥要結婚了，你會來嗎？」
聽著電話那頭顯得小心翼翼且有些沙啞的聲音，姜成勳苦笑了聲，自嘲為什麼自己這麼傻，卻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。
「會嗎？」
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沒有耐心，在幾秒內沒聽見答案而再次開口詢問。
「……會。」
姜成勳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，微微點頭，卻意識到對方看不見而略帶沙啞的回答。
「那、那我留著主桌給你，當我的伴郎吧。」
他帶著興奮的情緒向姜成勳說道，他在開心自己的寶貝弟弟願意出席自己的婚禮——但真的是這樣嗎？沒人知道。
「……嗯。」
姜成勳依然沒辦法拒絕他，只能情緒低落地給予那人滿意的答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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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掌聲歡迎我們新郎新娘入場！」
台上的婚禮主持人正在激動地帶動婚禮現場的氣氛，使婚禮可以進行得熱熱鬧鬧。
穿著古板黑西裝及白婚紗的新郎新娘手挽著手踩入婚禮現場，在現場的來賓們都給予這對新人一陣熱烈又帶著祝福的掌聲。
姜成勳站在主桌伴郎的座位邊，盯著那道穿著黑西裝的身影從門口緩步走到台上，沒有鼓掌也沒有任何表情。
「……殷志源先生，請問您是否願意從今時直到永遠，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、富裕或貧窮、健康或疾病、快樂或憂愁，都將永遠愛著黃雪勒小姐、珍惜黃雪勒小姐，對黃雪勒小姐忠實，直到永永遠遠？」
神父站在講台上，望著這對新人，只帶著慈祥地微笑以及祝福。
「是的，我願意。」
不知是否幻覺，姜成勳一度以為這句話是殷志源對自己說的。
婚禮進行到最後，姜成勳藉口離開了婚禮現場，隻身走到二樓天台上，點燃一支菸，鬱悶地抽了起來。
吐出來的煙還沒散開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，熟悉的懷抱竟然讓姜成勳鼻子一酸，差點忍不住眼眶裡的淚水。
「勳吶，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過你，只知道那個時候，為你流過的眼淚是真的，心酸是真的，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，也是真的。」
殷志源因為長期抽菸而略沙啞的聲音在姜成勳耳邊響起，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感傷，令姜成勳承受不了的傷感排山而來，他覺得自己被名為傷心的水包圍著自己，令他感到窒息。
「哥……情書是我抄的，玫瑰是我偷的，但是，我愛你卻是真的。」
姜成勳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，但他知道不管說什麼，都改變不了這個男人剛剛在一樓完成婚禮、結了婚的事實。
「哼……看來，我們在不對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了呢。」
殷志源苦笑著，最後在姜成勳的脖子側面上留了個虔誠的親吻，當作這段感情終結的禮物，就毫無留念地轉身離去。
姜成勳沒有反抗也沒什麼反應，只在聽不見腳步聲後，任由手指間夾著的菸隻燃燒著自己、任由淚水侵濕自己的臉頰、任由一樓叫喚著自己名字想讓自己回去現場的聲音繼續尋找自己。
——END——